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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见广州|岛上有座千年康陵

2023-09-16 19:38:26 南方+

  哪里可以探寻一座城市的城脉?有曰:泥土之下,尘土之上。

  大学城北,绿荫环绕,千年帝陵话今朝。溯源城脉,可以从一座叫作南汉二陵的博物馆窥见广州的“前世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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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年康陵,藏于孤岛之上

  可能很多人不知道,小谷围岛上有座千年帝陵。

  在古代,小谷围岛孤悬珠江中心,不通陆路,自然生态保存完好,故常为帝王陵冢的选址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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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3年,配合广州大学城建设工程,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在对小谷围岛的抢救性发掘中,五代南汉德陵与康陵的初露成为此次发掘的重大成果。

  南汉二陵之一的康陵遗址属南汉国史迹,是五代南汉开国皇帝高祖刘岩的陵寝,位于北亭村东南侧的大香山东南坡,坐北朝南,依山而建。

  陵墓分为地上的棱台和地下的玄宫。棱台呈寰丘形,改变了汉唐封土以方为贵的传统,具有承前启后的意义,为我国五代十国陵寝制度的研究提供了重要实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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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据史料记载,康陵曾多次被盗扰,完整器极少,遗物已失原位。其中1号盗洞最大,可同时容纳四五人;西侧5号盗洞年代最早,应属北宋时期。

  据悉,当年考古队员在清理淤泥的过程中,发现刘皇冢原本的随葬器物确实被洗劫一空,他们只在靠近墓室入口处发现一块两面磨光的石板,石板四处散落残存的釉陶屋残片。

  康陵玄宫内,哀册文碑当门而立,也因该文物的出土才得以确认该陵墓的所属。刘岩,一代开国帝王,曾住北京路,葬于大学城。

  千年前立于此处的人,曾见过多少次珠江的潮起潮落、云卷云舒。

  如今站在康陵遗址的北边遥望,可以想象出千年以前陵寝森然,神道笔直,殿堂宏伟的陵园原貌。千年前帝皇选择的长眠之地,寄寓着他对永恒和延续的祈愿,也成为后代见证历史和文化记忆的场所。

  “广州”之名从三国开始

  将历史的时间尺度再拉长,不止康陵,广州,从0.05公里的“任嚣城”到如今的“云山珠水”,千年城脉由此开启,传承不断。

  秦朝时期,任嚣依番山和禺山建城,广州古称番禺城。把0.05公里的“任嚣城”置于如今七千多平方公里的广州城来说,当然不值一提,但正因前人这精妙的远见卓识,广州才开启了由中心向四周,向山向海的千年商都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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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值政乱时期,任嚣临终托付赵佗:“番禺负山险,阻南海,东西数千里,颇有中国人(注:中原人)相辅,此亦一州之主也,可以立国。”后赵佗遂任嚣遗愿立南越国,以任嚣城为核心扩城,兴建南越国宫署。

  北京路脚下,千年古道层层叠压11层路面,中山四路南越国宫署遗址与之比邻,这近乎“压缩饼干”状的古道承载了广州建城2000多年以来的发展轨迹。汉代时期,番禺已凭借优越的地理位置,发展成为全国九大都会之一,水路交通发达,是海上丝绸之路的重要港口。

  而后,吴主孙权分交州置“广州”,州治番禺,“广州”之名便从三国开始。

  此后广州开始不断嬗变,在唐代改造旧城、于宋代扩建三城,至明清三城合一初现“云山珠水”格局。广州自建城以来,一直沿着江河水系扩建,积极寻求城市与山水之间的共生之道。

  期间,设市舶使掌管海外贸易、设蕃坊允许外国人聚居、扩城修渠甚至凿平番山和禺山直面珠江……广州,得以成为“东方港市”,成为“金山珠海,天子南库”。

  广州浸润于珠江之上,屹立于“海上丝路”起点,它就如务实的岭南人般,从不起眼的“弹丸之地”向海而生,不断蓬勃发展。

  解码穿越古今的“广式生活”

  爱穿拖鞋,饮食清淡……这是不少老广的日常生活。南汉二陵博物馆内常设展览“云山珠水间——考古发现的广州”显示,距今五六千年前,广州地区已经有人类聚居生活,先民们逐水而居,向海而生,创造出开放开拓的地域文化。

  在这里,衣、食、住、行,众多文物无不透露出经典的“广式生活”。

  常言道:“食在广州”,原来老广们吃河鲜和种植水稻已有数千年历史;用于加热蘸料的铜染炉更是道尽老广人对饮食的极致追求。

  据悉,这款陶制的二层住房,是南汉二陵博物馆自评的人们最喜爱十大文物之一,千年前的老广们已开始圈养家畜、兴建住房,把日子过得踏实和自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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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这里,还可通过南沙人头骨复原模型一探古代老广人浓眉深目的容貌。

  陈列一旁的各式陶俑、木佣形态质朴、制作粗犷。舞佣与抚琴佣身形大于其他伎乐佣,反映古代主(主角)大从(配角)小的身份秩序。憨态可掬的陶俑围成半圆状,一手锄头,一手兵器,他们实际上是可“农”可“兵”的汉代农民“天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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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文物会说话,南汉二陵博物馆定会热闹非凡。

  千年城脉,立于脚下,一座博物馆装不尽羊城的源远流长,历史沿着珠江奔流到海,延绵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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