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6-03 07:00:00 21世纪经济报道 筷玩思维
坎坷融资路
2012年底,还在新人电影节工作的任江洲带母亲看了《失恋33天》,未出电影院,母亲讲了一个发生在老家河南平顶山的真实故事,即《心迷宫》故事的原型。
初次听到这故事,他感到兴奋。他迅速与青年导演忻钰坤通电话,两人当下便确定合作。之后,忻钰坤开始了一年的剧本创作,任江洲便开始找钱,也因此经历了最艰难的一次电影融资。
有了大纲资料后,任江洲与多个电影公司联系,但几乎都被拒绝。由于农村题材+新人组合,任江洲每天都要被拒绝几次。
2013年5月,任江洲拿到了第一笔资金100万,来自做地产周边生意的朋友,但由于对方资金周转困难,开机前收回了50多万。剩余的40万在支付了剧组主创人员的工资后所剩无几。原本答应为他兜底、开矿的亲戚也不见踪影。
“开机前只剩二三万,差点开不了。”催账要来的10万元解决了眼前的难题。
但很快就出现了资金断裂,任江洲和忻钰坤给剧组放了假,自己私下继续找钱。无奈之下,他走了最后一条路:借。“赚到钱按投资分成,赚不到算借的。”
联系几个企业家朋友遭到拒绝后,“走投无路”的任江洲在几位工薪阶层朋友的倾囊相助下,渡过了难关。
原本计划40天的拍摄周期,27天就拍摄完成;由于成本限制,这个原本发生在1990年代的故事,也更改了背景。不过最终的结果令人欣喜,最终《心迷宫》实现了口碑和商业的双盈利。
任江洲对最艰难时给予帮助的朋友感激又愧疚,他清楚靠朋友的融资显然是不可持续的。但他终究不是个商人,为了尽快还钱,他甚至牺牲了在国内把电影卖到更高价的机会。如今,虽有《心迷宫》的加持,但他依然面临融资和商业的压力。这也是现阶段不少艺术片制片人面临的共同难题。
随着产业扩容,资本近几年在电影圈进进出出,由于缺乏沟通桥梁,电影与资本的关系一直处在磨合期,专业的制片人可以更好地处理二者关系。
与任江洲不同,王子剑认为融资并非最令人犯愁的。他与任江洲是好哥们,一行人还包括黄旭峰、哪吒兄弟影业创始人杨城、西宁FIRST青年电影展策展人高一天。
在王子剑看来,想在市场内找到钱并不难,但能找到的钱分很多种,想要良性发展,就需要与优质资本合作,每个梯队资本的占股比例也要严格控制:“主投一般在40%,第二梯队20%-30%,自己留20%-30%做分期溢价。”
有着丰富的从业经验,人脉深广的黄旭峰同样对资本结构和选择有把控。他告诉记者,一般自己分两个阶段找钱,大纲阶段和剧本阶段。第一出品方会选择有行业资源、对影片后期和宣发工作有帮助的资方;第二梯队和第三梯队也是资源优先。但除了第一出品方,影片的各项工作对其他投资方都是阶段性的汇报告知。
“借道”海外
与前辈制片人相比,新一代制片人深谙国际电影节之道,似乎更懂海外发行的门道。小成本电影先到海外发行、拿奖,口碑发酵后,再回国内上映,这似乎成了一种通路。
《路过未来》在初期就有了去国际电影节报奖的想法,但林晶坦言,此次入围戛纳是在意料之外。
去年5月,安乐影业确定了该片的投资;6月,林晶确定了北京启泰远洋文化的投资合作。10月15日,电影开机,经过50天的拍摄;今年2月,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他们将初剪版本报给戛纳;3月中旬戛纳回复询问是否有其他的剪辑版本。直到公布入围、在戛纳首映,整个流程都非常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