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06-03 07:00:00 21世纪经济报道 筷玩思维
戛纳首映后,《路过未来》获得了国外主流行业媒体的关注,并很快与知名电影公司MK2(合作影片《私人采购员》、贾樟柯《山河故人》、《天注定》)确定合作,负责该片的海外业务。
6月1日记者截稿前一天,刚从戛纳回京的林晶还在倒时差,但难掩戛纳行的兴奋。一丝小确幸的背后,是入行不久的林晶扎实的基本功。此前她曾参与《万物生长》、《百鸟朝凤》、《乘风破浪》的电影工作,对电影内容生产的各环节工作、流程如数家珍。戛纳入围的经历也让她有了更高的起点。
同样在戛纳待满12天,单佐龙虽然没有项目入围,却是有备而来。筹备了两年的《地球最后的夜晚》,目前该片成本达数千万,汤唯、黄觉、张艾嘉出演,几乎达到艺术片最高水准,作为制片人,单佐龙希望把格局做得更大。
来戛纳前,他已和法国著名电影公司Wild Bunch(合作影片《阿黛尔的生活》、《一代宗师》等)确定合作,对方将负责影片的国际宣发业务。
两年前,《地球最后的夜晚》在金马奖拿到法国国家电影中心(CNC)资助体系现金奖,而CNC是做中法合拍片无法绕开的一环,这奠定了良好的基础。做一部中法合拍片的想法在他脑海里反复出现,连续两年前往戛纳,带着“毕赣制片人”光环的他寻找最合适的合作伙伴、担任新片的法国联合制片人,这对于影片在欧洲艺术电影市场有着不言而喻的作用。
单佐龙性格安静,甚至有些许自闭,并不擅长觥筹交错,因此在去戛纳前就安排好了大部分见面,做了详细的日程表。在他的戛纳行程表中,有大约30项事宜。
杨城作为“吴天明基金”青年制片人扶持计划的一员来到戛纳,每天上课、看片、开会。生于1985年的他是圈内公认的“厉害”角色,年纪轻轻,却是电影节的“常客”。
2014年和2015年,其制片作品《家在水草丰茂的地方》《我的青春期》接连入围东京国际电影节主竞赛单元,竞争最佳电影;今年,又有一部影片入围柏林电影节主竞赛单元。这样的经历,让他与多个电影节选片人熟络起来。
“这个领域太熟了,不用别人帮,我们甚至可以帮别人做。但这不是最重要的,赢得国内观众更有价值。”
王子剑也是具备海外发行能力的制片人之一。2015年,《路边野餐》获得洛迦诺国际电影节最佳新导演奖、最佳处女作特别提名。这是黑鳍文化严格意义上首次国际电影节经历。
在自己老师的介绍下,他认识了洛迦诺电影节的选片人。“要用一切方法找到选片人,其实就是硬着头皮去找。很多时候笨方法是最有效的。”他说。每年电影节开始前的固定时间段内,很多电影节的选片人都会来到中国。
正值圣塞巴斯蒂安电影节选片人来中国,王子剑为好友黄旭峰4年磨一剑的真实电影《大三儿》做了推荐。“我们是抱团取暖的。”黄旭峰说。
这部影片讲述了生活在内蒙古赤峰市,一个叫大三儿的人想去拉萨和珠峰大本营的故事:一名身高一米、46岁的中年男人,如何在重复的日常生活里,有计划的寻求突破,并最终回到生活里的真实经历。经过1年多的准备、2年的拍摄,进入了最后剪辑和制作。这是工厂大门的首部影片,此外,他还储备了7个电影项目。
接受21世纪经济报道记者采访当天,正是《大三正传》圣塞巴斯蒂安电影节选片人看片的日子,虽是第一次尝试国际电影节,但黄旭峰并不太担心。除了平和的心态,更多的是对影片内容的自信。
当然,在国际电影节的道路上,方法固然重要,但好的内容永远是打动选片人的第一块也是唯一一块敲门砖。
3月1日,《电影产业促进法》正式实施,规定摄制完成的电影取得公映许可证后,方可参加电影节。拟参加境外电影节的,需向主管部门备案。本质上,审核难度并没有加大,只是去国际电影节,必须先过了这关。
如何平衡电影本身的突破性和当下的电影政策环境?
这个问题考验着很多人,也考验着杨城。不过,他说他的困惑已经不是外在的挑战,而是对自己思考力、创造力的不满足,他希望自己是一个学者型的制片人,并努力以这种理念在建设公司。
他喜欢自我反省。“以前有一些虚荣心,第一次去大的电影节的时候,我特别兴奋;遇到问题也会特别焦虑,现在想想觉得可笑。”
“事情本身就是一个事情,想着去解决就行了,焦虑难免,但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他告诉记者,自创办哪吒兄弟影业以来,他改变了很多。创业经历和对哲学学习感悟,让他如今对很多事都能平和看待。
“任何事都有ABCD的可能性,做最好的想象,也做最坏的打算,这样任何结果的发生都可以平静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