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05-06 22:57:47 新浪财经 筷玩思维
3、提问者:我来自中国无锡,我今天已经是12年得到了你们的教诲,所以我希望我以后的12年还能继续对您的公司表示敬意,得到更好的建树。非常尖锐的一个问题,两国代表现在在讨论贸易,我们现在不讲贸易战,你有没有觉得有任何所谓双赢的结果,或者你觉得这个战争可能没什么大不了的,还是我们必须要回到1994年原有的章法来进行?
巴菲特:今年8月的时候,我那时就88岁了,又是8月。我们知道8是中国人讲的最幸运的数字,所以88岁、8月,我想8月的时候我们要并购某一个公司是最好的时机,对不对?是黄道吉日。美国以及中国将是全世界最大超级大国以及超级经济体系,而且这个现象会持续长存。我们有很多共同的兴趣及利益,而且两国是庞大经济体系,大家也都非常关注这两个国家。这是一个双赢的局势,在全世界贸易中,中国也扮演非常重要的角色,而且世界公民的角色也同样包含在内。
巴菲特:毫无疑问,这两个国家,还有我们的国家两党:共和党、民主党,我发觉有一些不平衡的现象,当然特别是在贸易上,我们也看到了这样的状况。两国之间当然会有意见分歧的时候,因为这两个国家实在太大了,而且太明显其中的利益也非常庞大,在前进的时候肯定会有这种情况。两个最聪明、最具智慧的国家,绝对不会做一些非常愚蠢的事情,当然有时这些小事也会发生。不管怎么说,多多少少都会有这样的现象。
巴菲特:1970年美国的出口以及进口,大概都占5% GDP的比例,进口、出口都这样。现在呢?人们觉得我们好象出口数量很大,但现在的出口跟我们GDP占的比例已非常微不足道,进口是14%。大约是这个数字。当然我不希望进口、出口的缺口差距有这么大,但仔细想这并不是全世界最糟糕的事情。如果另外一个国家给了你很多货品,带给了你这些数字,这中间的平衡也许是会有更多物资或者是更多贸易赤字,在一段时间内,我们刚刚讲的缺口和差距都不希望太大。今天因为这件事在全世界吸引的注意力也许会非常非常大。美国在贸易上做得很好,中国也是如此。而且全世界很多国家在贸易上做的非常理想,而且让人满意,这就是所谓双赢或是共赢的结果。有一方想说我想多赢一点,另外一方也想多赢一点,就会吸引大家的注意力。但是,我们不会牺牲全世界的利益以及全世界的繁荣,我们不会做这方面的牺牲的,因为这中间有不同。查理,您的想法是?
芒格:两个国家都是非常进步的国家,当然中国的进步在经济上是无法比喻的,非常不可忽视的。中国储蓄的数字也是非常惊人的。这个国家也是我们非常尊敬的,有坚强实力的国家,特别是储蓄率中国绝对会因为这样推进得更快,不会像美国,这就是今天中国发生的事情。我们两个国家相处得其实不错,我们两个国家也都是非常有智慧的,我们最不希望看到的一件事是大家彼此之间发生阋墙的事情。
4、记者Becky Quick:沃伦今天股东大会你提出来,你的公司能掌握更多的事情,但你现在好象没有办法找到更好的收购标的公司。沃伦跟查理,希望买公司的时候能得到更好的折扣,才愿意买,伯克希尔里面的经理,他们怎么样能够持续再找到更好购买的这些机会,你们的经理在做怎样的打算?
巴菲特:你的问题是向我提出来的,托尼曾提到一件事,就是讲到CEO的责任。他的第一工作是担任CEO的时候,服务他的组织,他发觉这个人应该就是公司里所谓的首脑,做一切的决定,所有他做的决定以及他下面接班的人都要由这个人来做决定,所以他的责任重大。毫无疑问,由于我们的声誉,伯克希尔是一个非常有声誉的公司,而且我们诚信度非常高,非常有毅力。这种声誉在我和查理之后可能会受损,可能会有一个试验期,对我们是一个考验期,但是我觉得,总的来说我们有钱来做这个交易,人们也可以看到我们的子公司在未来可以有多好的运营。我觉得其他的一些高管也慢慢地会理解这一点,有些时候情况可能变得太糟了,你都不需要担心,大家都会去发现,我不会担心太多这种所谓交易失败的情况,我并不会觉得这会极大影响到伯克希尔的声誉。有的时候可能有好的交易,我的电话都会响个不停。我觉得我这边可能还有很多个人性格决定的因素,人们愿意联系我,而下一个接班人呢,可能比我接到更多的电话,这都是因人而定的,这都是伯克希尔的声誉产生的影响。我们可能在过去几十年都给大家带来了非常稳定的收入,而大家真正关心的就是你投资的这个业务,比如是不是能够以一个家庭运营这样的方式能保持下去,我们一直以来都是大家的首选,我们的这种投资可能也一直是很多企业的首选。很多子公司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都已经在做他们自己独立的并购了,他们可能知道这些人脉,而我们不清楚,这种情况已经在发生,而不是现在的新常态,比在总部发生得还频繁。你先不要告诉他们这些秘密。
芒格:这种情况确实是这样,99%的上市公司可能都会在一段时间内对他们这种所谓的拍卖等进行一些行为的改变,作为收购的这些人,他们可能都会用杠杆去做,甚至会带高杠杆,这个钱比如会从养老金中流出去做高杠杆投资,而且公司领导人的改变也会付出很大的成本。这个情况如果一直继续下去,会变得非常不好。
巴菲特:多年以后这个情况的劣势会体现出来,比如有这样一个人他有很好的企业,他一直都在担忧,为什么?因为他看到他一个朋友死去的时候,留下了很多问题,这些职业经理人都一团糟,大家都尝试争权,整个公司就变成一团乱。他想了很多,他最后决定,他不愿意把他的公司卖给竞争者,而是卖给一个比较有理性的买家,因为这个买家不会轻易把他的人解雇掉,不像他的竞争对手会这样做,他不想这样对待他的下属,他不想把这个公司卖给一个私募股权公司,这些人用高杠杆的人买这个公司,他不喜欢杠杆化,他希望对事情有更多控制,也希望给自己留下一笔财富。所以他就告诉我:“沃伦,不是说你这个人多好,而是业内现在像你这么有良心的人已经不多了。”我觉得伯克希尔在未来还会践行这样的宗旨。
5、Gary Ransom:早上好,你的年度报告当中说有一个价值4000亿的天灾可能会发生,这方面公司的损失会有多大?我会想到另外一个更高的风险,可能也会跟这样的天灾相提并论,我觉得你所有的经理人肯定都在采取一定的措施来为这样的情况做准备。我想提的是,网络风险也会影响到你的产业、你的子公司。这种网络的风险怎么去抵御?
巴菲特:一部分在我的年报里体现了。其实我觉得没有人知道这个问题的准确答案,比我知道这个领域更多的人,他们可能会更多回答这个问题,有2%的机会会出现造成4000亿损失的大灾害,网络风险肯定是要列入重要考虑的因素。老实讲,我们或者其他人可能有时不知道自己做得对不对,面对网络风险方面有时也会束手无策,现在网络风险还是非常少的情况,我们不知道怎么去解读这方面的保险条款,也不知道这个情况会不会跟我们根本没预料到的一些灾害相关,有些时候是超出我们的想象。
巴菲特:每一年当我可能遇到CII的人,他们都会告诉我,他们因为网络风险方面会花多少钱进行抵御,我可能有时会想到这种所谓的网络风险,但是我先不在这儿一一去提了。网络风险会影响你的产业,你的职业,子公司。
巴菲特:我们在商业运营上的想法是很好的,比如有3到4个大的飓风灾害袭击美国的本土或是在其他地方,我们不知道网络方面的风险跟它们是怎么样相提并论。我们一直试想,我们可能在这方面没有办法做到一个先驱者的角色,但在我们比较擅长的领域可以做到领袖作用。但是如果你做的这件事是有很多竞争对手也在做,我觉得其实让他们解决这个事情我是没有问题的,我宁愿做一些我擅长的。人们告诉我有所谓的竞争必要性,比如说在这种风险的暴露上,我们不想处于排名1到3的位置,我们肯定会考虑网络风险因素,但很多人会告诉你会用一种所谓精算的方式去计算,到底普通的经历会是什么样,最糟的因素又会是什么样。
巴菲特:这也是我一直要强调的,大概4000亿的风险是有2%的可能性会发生。网络风险肯定是在这个领域当中,以后肯定还会更加恶化。但是我们要问的问题是,我们是不是要有这样的一个加权来进行计算,我们现在没有办法看到或是没有办法用现在的保险条款去进行解读这种现象,它到底能给我们的这些受保人带来多少好处,这些可能都没有办法用物质来衡量风险,但是10到15年之内这些可能都会发生,而且这种密集程度甚至也会增加。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们的是什么呢?这是它在我2%的可能性预测当中。查理你来补充一下。
芒格:我觉得跟网络风险相关的这种信息,包括很多电脑安全的培训,你会发现有一些错误,这种漏洞已经出现了。有些人突然说我早上还有这么多钱,下午怎么就破产了?就是因为电脑的问题。我们其实没有太多电脑在帮我们做这种事,我们不是做自动交易。伯克希尔跟其它的公司相比,我们可能在这方面会做得更谨慎一点。
巴菲特:在网络上很有可能出现造成所谓4000亿损失的风险,但是这个风险几率可能不会超过3%。我们可能会在这中间承受一些这方面的保金支出。在我们的运营上,我们在这方面如果遭受网络风险损失之后,我们可能还是会有一定的收益,因为我们的后盾比其它公司要更坚实, 我们的净值可以抵御这样的风险。
芒格:我左边的股东经常会提到证券,我们对证券一直都是非常谨慎去进行管理的。
巴菲特:你不希望一个65岁快退休的人,听他在64岁做这个决定,因为这个决定可能会比较随意。
6、提问者:我是一个投资顾问,来自科罗拉多州。沃伦、查理,你们已展示出在私人领域资产配置的才能,也给我们展示了这个领域的力量。你们是不是觉得对于公共领域的资产配置,不管是在州和联邦的层面上也有这样的机会,你们会建议什么样的方式能让全社会在这方面获得一些效益?
巴菲特:这个问题太难了,我根本没办法回答你,太深了。我都没办法去补充,你们让我一时语塞。 当然我不想不回答你的问题,而是这可能是我们根本没有尝试的领域,没办法回答你(的问题),动机都是不一样的,而且奖赏的机制也是不一样的,所有的一切在你提到的系统中都是很不一样的。我真的没办法补充你这个问题,很抱歉。
7、ANDREW ROSS SORKIN:这个问题来自芝加哥,今天他可能也在现场。你们提到一个最有意思的一点,在一个长期漏水的船上,你们会不会去考虑换到另外一艘船,而不是一直坚持在这个漏水的船上?富国银行(52.41, 0.87, 1.69%)现在会计上就有这个丑闻,他们会虚开汽车保险帐户,而且也不断地错过截止日期,也不断地收取更多费用,现在美联储已经对他们展开了惩罚,不准他们扩充资产规模,并且也惩罚他们这种失职行为。如果富国银行一直都是长期漏水的船,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换船呢?
巴菲特:富国银行这家公司证明了他们的激励机制是比较错误的,这样的现象也是我们不想看到的。但他们之后在这方面下了很多功夫去做,我不知道他们具体怎么做的,做得怎么样。但我想强调,我们不去忽略这样一个事实,富国银行有一个这样的激励系统,激励人去做一些比较疯狂的事情,是我们想去制止的。
巴菲特:在伯克希尔,有时候人们做事情做得不好,我们其实是知道的,我们不指望33700员工,都做的像富兰克林这样的楷模一样好,我也不知道在我们讲话的期间他们是否已经犯错了,我们不希望进行这种错误的激励。
巴菲特:如果我们发现问题,我们必须马上开始纠正,这是最关键的。富国银行没有这么做,这是一个最大的错误。另外我们看到,很多人投资的时候都会犯错,我们买了美国运通,在1964年的时候就买了。因为那个时候觉得美国运通是我们没想到的那种公司,所以有人做错了。
巴菲特:如果说我们找到了发生的问题,必须要马上开始进行纠正,这是最关键的。富国银行没有这么做,这是一个最大的错误。另外我们看到的是,一些我们的投资,很多人也会犯下错误,我们买了美国运通是在1964年时买的,因为那时候他们说美国运通是我们没有想到的那种好公司,所以有人做错了。
巴菲特:另外我们也投资了GEICO保险公司,一半的GEICO股份是我们买的,花了4000万,其实他们的准备金是不够的。GEICO在1976年的时候也造成了我最大的痛苦,但我们把这些事情都解决了。美国运通的事情最后还是解决了,我们来运作的。事实上一些大的机构本身都有问题的,金融机构,一些庞大的银行不管怎么样,在一时或者其他的很多次情况都会发生自己本身的一些问题。
巴菲特:富国银行,在我们金融的组织以及投资的立场来看,他们中间是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有一些没有办法体现的收入,所以这些东西都是因为这样的情况而造成的事实,我觉得这些投资是OK的,但是他现在已经在对错误进行纠正了,比如说所罗门也有这样的问题,还有其他公司也是如此,这个事情一定会发生的,你会想办法减少它的杀伤力。
巴菲特:所以我想今天已经承认错误了,这就能够及时解决,我们必须要马上开始做,所以这个事情已经是我一辈子在做的工作,已经能够把让人不愉快的问题解决,但有的时候这些问题不是那么容易解决的,但是我想总会做好的,很明显的,到底实际发生的事情是什么,每一个组织里面不时都会做出一些极端的动作。富国银行在继续运作的前提下,除了这一次的问题之外,它还是一个经营得不错的,在其他方面可以接受的公司。我刚刚讲美国运通以及盖克后来都成为一个非常坚实的公司。查理你的想法呢?
芒格:我同意你的说法,富国银行以后在继续前进的时候,会成为更好的金融机构,当然它有一些实力还没有被发掘出来。哈维经理已证实了他们的行为,我们都已经看到了。很明显,这个错误发生了,而且他们已经被非常严厉的指责,他们也觉得非常的羞耻,这个事情不会再发生了。
巴菲特:但是我们现在讲,以后哪个银行的行为或者是他的表现是最好的,我还是会讲富国银行。
巴菲特:我现在手里有一份《纽约时报》,这个是1942年的,你如果翻翻中间不同的栏目,这些是女士的,这些是男士的,不同的错误版本,纽约时报原来就是这样子,很多人会犯错,这中间犯错的人有的是女的,有的是男的,那你现在再讲,如果把男性、女性的平均一下,今天做的广告会有怎么样的结果,其实都是非常平均的,这个世上我们常常犯无知的错误,GEICO上我们早期也犯了一些错误,我们忽视了它。
巴菲特:设定真正适当的准备金率这是非常重要的,才不会造成日后的损失。有些人是因为想让华尔街更高兴更青睐,所以才做了这些掩盖的动作。现在盖可保险大概有13%的准备金率,家家户户都是他的客户,它变得很不错了,非常坚实了。
芒格:当时是一个比较严峻的情况,而且当时这个公司几乎要破产了。
巴菲特:当然我想这跟富国银行讲,我们当然不能赞同富国银行做的这些事情,我们知道他们是抓住我们这个社会的苦痛点,所以这些事情是不能再发生的。美国运通在1964年的时候做了其他事情,那个时候美国准备把这个公司废掉,变成将要沉没的公司了。
巴菲特:我记得他们那个时候1964年在新泽西开了一个会,有很多的丑闻,很多人在问,今天他们审计的领导是不是能出来讲讲话,然后那个人出来了。有人问,去年给了你多少薪水,他给了一个答案。他说如果我们今天要保你出来,还要多付你多少钱呢?就一些并购来讲,我们有一些很好的公司,他们犯了错我们解决了,我想这些不高兴的事情绝对会慢慢理清的,伯克希尔也这样的事情,我们有时候也会拖拖拉拉的,当然查理从来不是拖泥带水的人。
8、GREGG WARREN:能否谈谈2008年9月对高盛的股票投资?
巴菲特:高盛的问题,在2008年9月的时候我们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我想我们事实上本可以取得更好的一些条件,也许可能在最后可能会造成负面的影响,我们应该可以做得不错的,所以不要紧张,到底这个发展会怎么样,我想我们在购买的时候,当然不希望有任何的损失,不能说购买的时候价格太高,让这个交易变得对我们不利。
巴菲特:当然他们是否会接受我们提供的条件不清楚,但是我们没有再继续加把力,因为那个时候并没有其他买主。我们现在还在这方面继续努力,也许发生的类似情况还不见得马上就要开始购买了。泰德常常跟我讲,要买那些公司,他们会想同样的一些条件,其他的人要买也会电话收到交易请求的一些事实,所以我也不觉得这些卖主们会在乎跟我讲电话,或者跟谁讲电话。
巴菲特:但是从这个购买历史来讲,会有持续购买的标准,因为这些钱是最重要的,有些时间或某些时候,我们的电话会彻夜的响,但我想他们不会挂电话的,因为我不回答他们还会打电话的,因为他们需要我去买他们的公司,他们需要钱。
芒格:我想现在的情况跟50年前是不一样的,现在的情况有所不同,我们也可以做更多的交易,刚沃伦讲的是对的,现在要讲以前那么容易购买的交易现在没那么容易,现在的问题是,决定购买的条件到底如何,有的时候我们觉得这些条件是正确的,有的时候觉得还是不能做。
芒格:但是还是能看到一两件交易的情况,不是说买一些大的公司或怎么样,有些还是很满意的,对投资人来说他们也觉得很高兴,这也许会实现。但是我想,假如我们错过了机会,你也不会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