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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藏!巴菲特2018股东大会58个问答实录(5万字版)

2018-05-06 22:57:47  新浪财经 筷玩思维

9、提问:我来自科罗拉多州,巴菲特先生,你现在投资巧克力糖和报纸公司的价格是不是你在决定,另外伯克希尔的子公司,你是不是已经不再干涉这些定价的决定,还是有些干涉呢?

巴菲特:我们还是会做这方面的事情,30年都是这样。这也是我工作的乐趣之一。糖果的价格没有办法回答你,你必须要问查理。

芒格:当然还是沃伦在做这个定价,Abel也喜欢跟他商量定价的方式。我们的地位是比较特殊的。沃伦会跟组织的其他一些人不太一样,他会去考虑他们想要什么,而不是自己想要什么。这其实是非常前所未有的。

巴菲特:所以一般来讲,现在就是这个状况,唯一的事情,我常常跟我的另外一个经理交谈,有些交易有很大的风险,比如说某种化工厂,可能会让我们一下子损失很多,我们要去向他确保这一点,就是在价格定价上一定要有自己的决策权,然后我们会互相去对笔记,互相去看这个策略怎么做,这个有没有办法通过精算去计算的风险?

巴菲特:我们最好的子公司的一家CEO,他会跟我们谈到,我可能在过去十年只跟他交谈了三次,他自己其实运作得非常好,不跟我谈这三次,可能做得还更好。而Ajit跟我也会经常就定价策略进行一些商议,他会说我对保险业务知道的更多,我可以给你这样一些输入,这一点是比较有意思的。我们是在不断地去评估我们在书上可能其它地方看不见的这些信息。精算方面的才能对我们来说很有益的。Ajit会跟我谈到这一点,这是我们在运作上的一些特色,尤其是比较特殊的案例来说,我们也会在定价上做一些我们的评论,最好是我来做这样一个决定。

10、CAROL LOOMIS:这问题来自一个非常有名的会计专家杰克,也一直在会计方面观察公司。今年你在股东信里提到,你对新的会计通则,公司的市值要通过新的会计准则进行计算,从分析的角度,你提到伯克希尔用这种方式就会变得没有意义。你提到说在公司收益报告中,在公司的会计准则期,损益表不会真正告诉我们的股东,那个时段管理层发生了什么?管理层做了什么来提高股东的价格?通过哪些影响你的公司。如果证券价格上涨,股东会不会变得更加有利?如果证券价值降低,就会变成相反呢?这个情况肯定是对的,如果去忽略这样一些变化,还有这种结构上的变化,就相当于没有顾及到股东的利益。你对我这个评价有什么样的回应呢?

巴菲特:我的回应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杰克,如果我们有1700亿的美元,也保留了这么多年,我们也想长期保持下去,也想真正的体现股票价值。一个季度在损益的帐户会有很大的起伏,而这个时候我们的业务在更多情况下是价值更高的。比如说GEICO,我们1500万买进来,是不是在每个季度都要把价值对市场公布,这是一个估值过程,估值的过程需要评估。

巴菲特:但是如果考验这个收益价值的话,如果从损益角度来说,并不知道价值是什么样的。每个季度,我们都不知道长期拿到的数字甚至比之前付的要多10倍,但每个季度都需要在自己的损益帐户做这样的事。99%的投资人可能对他们来说,这样的损益都是没有意义的,而不是说能够真正通过运营体现这样的数字。

巴菲特:这个会计准则反映出来的数字其实是很有欺骗性的,第一个季度可以看得出来,在运营收益上其实是历史新高,证券价值反而降低了,大概降低了60亿。要一直在这个损益的帐户去做这件事,体现出来的数字反而是在赚钱,如果像投资人、评论家都来看这种情况,都是来考虑这种净收益的数字,考虑季度收益,未来几年收益的话,我觉得你其实做得并不好,相当于欺骗了你的股东。

巴菲特:这种信息应该反映出来的是市场价值,我们从来都不会这样去做。让人看起来好像一夜之间可以赚很多钱,然后进行评估,每个月都会这样去做,这个造成很多的市场操纵的情况,对于我们的投资人是不公平的,我希望能够给投资人一个这样的印象。

芒格:我觉得很明显的一个事情,这种评估的改变是必须要让我们知道的,也一直都是体现在我们的股东信当中,这个数字你们也都是有目共睹,我觉得问问题的人可能都不知道在问什么,他其实做一个会计都不称职。我其实不应该去做这样的评论,但有时候我时不时会那么毒舌一下。

巴菲特:他有时毒舌得更厉害。

11、JONATHAN BRANDT:我们收购的便利店的利润率比收购以前来说降低了,你能讲一讲吗,就这种便利商店来说,它是不是在利润率上利润的架构最后会回到它原来的那个水平,还是说现在它的这个情况已经是一个新常态了?

巴菲特:我以前会更多地看未来,但现在所谓的边际利润是不是有被挤压,我们还不清楚,有时可能在税前一美元发生一美分的浮动。这种挤压还包括付款条款也造成了挤压,有时候我们可能用长期合同保证这件事,比如说5到10年。这是一个非常小、非常紧的边际利润市场。我们在几个州有酒的生意,而这个酒的生意在收益方面是增长的,已经有一个比较缓和的增长,税前大概7000万的金额。从酒的生意的方面可以看到,但是这跟你谈到的大规模的方面是没有太多相关,就是在产权配置。所以,这种下降其实比你刚才说的还要更加的严重,但这就是我们所要面对的一个现象,这个市场变得更加有竞争力了。我们的竞争对手其实也没有在这方面赚很多钱,这就是资本主义的本质。

巴菲特:有些时候整个市场会有这样的一个抵触情绪,你有些时候遇到这种情况你就必须要离开。而当时你雇佣了比如说几千人在这个行业,你还是希望最后能够照顾到他们。你不要做的是不合理、不理性的竞争,但是有时资本真的会造成这样的竞争。可能我们在买后,这个收益虽然在增长,但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多。这其中很大的一部分,我们的收益其实是从我们酒业的分配来的,我们的收购现在仍然是得到比较好的经营,我们希望能提高利润率,但是我没有办法告诉你。你的猜测跟我是差不多的,甚至比我做的还要好,这个利润在未来的5到10年仍然会是这样。我们把很多产品运到很多公司,都比其它公司做得要更多,但当你遇到不好的时期,生意的一部分可能就会受到影响。比如我们举个例子,沃尔玛(87.53, 1.30, 1.51%)还有其它交易,他们根本没有办法在利润方面给我们留太多的空间。

芒格:你已经把这个情况描述得很好了,我没有补充。

12、提问:查理、沃伦早上好,我的问题可能有点不太恰当,但我是你们的大粉丝,我是来自西雅图的,我自己在做数字营销,包括做脸书等营销的广告。可口可乐给我们的费用非常好,我一直以来都把可口可乐作为一个参考,想知道我这些客户的产品应该怎么样去进行一个像可口可乐这样的宣传。对于这些网络公司要怎么去做,像现在你已经跟亚马逊、摩根大通联合做医保了,你怎么把这些业务放上去进行考虑,有没有一些什么样的工具可以使用,真正理解这个业务。因为你们讲到你们不想投你们不理解的业务。

巴菲特:我们之前并没有规划说要做一个医保公司,我们只想做保险,我们只是三个这样的大公司,我们是各个领域的领头羊,而且也是我比较尊敬的两个大公司的老总。我觉得在一段时间以后,我们是可以带来很多利益,我们希望能做一件事情,能够为这个社会获利。查理告诉我,你想做的这件事甚至是不可能的,要去改变已经僵化的系统。

巴菲特:现在医保已经从1960年GDP的5%,现在已经上涨到大概18%的惊人数字。所以,我们在医疗保健行业的竞争力非常弱,跟全球其它国家相比,我们都是非常不好的,其它国家医保其实只占GDP的5%,但我们已上涨到18%,而且之后可能还会继续上涨。60年代的时候,人均医保支出只有170美金,现在已经超过1万美金。每一美元都要花到实处,这个成本实在难以承受,而医保已经成为美国竞争力影响的一个蛀虫。

巴菲特:我们每一个人均的医生数字其实比以前少了,跟其它一些国家相比有些不一样。我们的系统,每一年都能够提交大概3.3万亿的收入,我们政府也注意到,这中间大概有上百万人都已经介入了现在的医保系统,好象是一个政治的架构。是否我们能够找到一个更廉价的高管,能够把这个行业整得更好?

巴菲特:希望不久的将来我们就能够找到这种解决的方式,或者这个人会不会能够提出更好的制度,在这里进行大型的系统的改进。能控制到我们现在使用医保享受到不利的境界。这是不容易的事,它的动机并不是要赚钱,我们能够使今天的这些员工得到更好的医保的享受,而且是成本更低的享受。

巴菲特:所以,到底能不能提出这样一个服务,这就是我们保险界以及整个系统要努力的,希望能够做彻底或者是实质上的改变,让我们的系统能够做得更好,这是让人无法置信的。万一我们失败了,没有办法让人想象的。

巴菲特:但现在的想法是,我到底能不能够在这个上面做贡献,是不是今天有突破性的改变,比如说今天的健保系统,也许我们所有的组织,雇佣了大概上百万的人,在我们宣布了实施的情况后,很多人打电话给我们讲,但是不是给每个人提供真正实用而且好的建议。

巴菲特:挑选这个人、CEO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决策,我们会支持这个人,同时找出更好的方式,让今天所有的人民得到更好医疗的享受,不会增加了大概15%、18%或20%必须要付费率。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如果你是Ajit,他说不会把赌注放在我们身上,不会在我们身上下注,但有些时候还是有些机会。

巴菲特:也许这个人没有办法能真正地做到我们理想中的一些境界,但我们的状况其实已经比其它的一些组织要好很多了,我们有很好的合作伙伴,所以我们会试试看,在医保界是不是能够有所作为。

芒格:前所未有的成功是怎么样的?现在干了几十年的,比如洛克菲勒这些公司,用了很多资金,而且在美国的医保界做了非常非常大的进展。这些事情并不是一个人可以做成的,我现在讲的就算洛克菲勒公司,也希望试验一次再用别的方法试验一下。

巴菲特:你讲的洛克菲勒的问题是好长时间的问题了,这个事情我们再详谈,我们拭目以待吧。我们现在已有所进步了,我们可能还有一个CEO马上就会产生了,但不会因为这个,我们一定要在截止日期之前强迫选一个人,我们不会这样。有人会说这个CEO要做些什么,如果说你有任何的一些位置或者是地方有很多资源,我们也可以理出一条捷径。最重要的还是要合理,我们会得到支持还有耐力,还有美国人也都同意的一些情况。如果说这件事情这么容易,其实这个事情早就已经搞定了。所以,这是不容易搞定的事。但是我们还是要继续努力。

13、BECKY QUICK:Ted和Todd管理的225亿表现到底如何?

巴菲特:每一个公司个别的业绩我们都会在我们的报告中展示出来,我要确定跟查理都能够关注到这些事情,他们在我们的伯克希尔的贡献到底有多少,其实他们真的已经是表现得非常好了。当然我想你不用再分析,也不用再详细再做一步分析,他们真的是非常优秀的人才,做了大量的工作,在预算以及其它方面。托德·库姆斯也是无可厚非的,他是一个我从来没有见过的特别优秀的人才。这些帐面上的记录也就是您现在做计算的基础。所以,托德·库姆斯跟特德·韦斯勒工作的业绩可以看出来,这些会计记录以及我们的帐目几乎跟他们的表现是类似的,所以两个经理他们当然是管理不同的一些事物,他们当然也会得到一些奖励。他们两个做的事比我本身进行操作甚至做得更好,我绝对不会批评他们,这两位经理是我们非常好的两个选择。

芒格:他们做了一些报告,去年、今年你们都应该可以看到。你现在又给你自己做了标榜,不是吗?

巴菲特:现在大家都有的一个问题就是它的规模,你现在如果是1200亿、1300亿,就已经非常难经营了。上十亿的,或者是十亿都已经非常难做了。所以,我想你也同意我的想法。

芒格:当然没有错。现在你最好不要去问律师任何的问题,它的答案是匪夷所思的。

14、提问者:盖可保险公司,你去年讲我们一定要成长,而且要交付给我们收益,整体来讲当然是增长,中间当然还发生一些灾难,让你在成长路上也许被绑住腿,没有办法走得这么快。特别是在去年发生了一些情况。您是否可以告诉我们,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早上盖可保险公司至少第一季度的数字转好了一些。

巴菲特:这些成长我们是不会希望它放慢脚步的,盖可的成长脚步放慢了一些,但我们的价格以及在保险的损失,没有发生灾害的时候当然情况更好,我们也付出了我们相当的代价,但是以后再保险行业,我的感觉还是会越来越好的。你看一下第一季度,我们的收益大约是已增加了7%,7%的数字比我们实际想象还要更高、更理想,4月的结果也是类似的,再保险或者是支持保险的一些情况,应该是差强人意的,当然我们会把所有的条件放在台面继续了解。今年我们在市场份额上面来讲,已希望增加到20%以上,在1993年以后就是这样子。所以,1993年的时候,它占的比率,那时只有百分之十几,在全国大概只有13%,我们现在每一年也希望我们的市场份额能继续增加,也能够在利润上持续地往上走。但是所有的情况还是比较保守的,也许因为这中间发生了一些大的飓风造成损失而有所影响。

巴菲特:GEICO是我们的一个珍宝,还有一些其他的公司,但GEICO是真的不错的,而且让我们觉得非常满意的,它的文化、它的本身都是非常好的,而且它能够解决很多客户的问题。一年40亿、50亿的节省,都能够在这个公司体现出来。

巴菲特: 另外,我们再保险大概有20亿。第一季度已经开始体现了比较好的迹象,当然还有季节性的因素。第一季度通常是四个季度中最好的一个季度,我想以后的几个季度,10Q的报告出来以后你会看到一些细节。盖可就是一个典范,能够吸引更多的成长。

芒格:你讲得很完美。

巴菲特:本来不是很好的消息,现在变得非常好了。

15、提问者:大家好,巴菲特先生以及芒格先生,我来自奥马哈。我的问题是特朗普总统的关税政策在制造业或者是对伯克希尔在制造业上产生多大的影响?

巴菲特:还是会产生一些成本上的问题,生产的成本还是会增加的,但是事实上来讲美国或者中国,这中间会来来回回地,但两个国家把自己放在一个持续没有办法确定的境地,或者是让他们自己在贸易战中继续挣扎,他们是绝对不会这样做的。我们的贸易有时会让我们觉得非常别扭,但最后我们绝对会找出一条路。

芒格:钢铁业现在的问题是比较让人不可置信,美国的钢铁界现在是有这个现象,可能特朗普没有办法改变这方面的一些情况。

巴菲特:你如果考虑一下贸易的问题,不管谁是总统,任何一个总统都必须在贸易问题上是一个首要的教育者,来告诉大家这些贸易的问题到底是什么样的,他要进行更好信息的传达和沟通,到底在贸易上需要做什么,必须要做什么。贸易会怎么影响到我们,贸易是尤其棘手的一个问题,因为贸易所带来的这些效应其实是不可见的,我们都看不到,你其实根本都不知道,今天有些产品在美国生产,所有的这一切是否真的给你带来多大效益,你不知道,没有人每天会考虑这个贸易的效益,不像股票一样,每天可以看到它的开盘价、收盘价。

巴菲特:当然贸易上也有一些负面的东西,比较明显,而且非常痛苦,比如让人失业,比如像鞋产业造成很多人失业。你如果有一个非常好的工人,做得非常擅长,你的家族一直做这个鞋的产业,但是突然一下因为贸易的问题,这个鞋的制造业在美国已经变得没有竞争力了,鞋的制造已经被移到了美国之外,你可以谈很多像亚当-史密斯给你谈的信息,贸易效应就是摆在那儿,你再怎么说都不会给你带来什么样的改变。

巴菲特:如果50—60岁的人再做这样的就业再培训,其实也是可能没有太大的办法去改变这个现状。所以,在政治上贸易的问题,如果贸易有一个隐性的效益,而成本反而是很显性的话,这个政策就比较麻烦,你需要做两件事,你知道对国家什么样是最有利的,所以你必须要知道怎么去解释贸易怎么可能真正伤害到我们。比如我们以前刚开始是一个纺织品公司,比如说在葡萄牙的贸易中怎么影响到我们,有时你可能失业了,做了多年的工人突然一下子会面临失业的窘境。这是做贸易会给个人带来的一些损失。

巴菲特:第二,你必须要照顾到这些可能因为贸易而失业的人,不应该因为他们的年龄而不为他们做培训,你要去照顾到他们的利益,要集体去思考这个问题,作为一个国家的高度去看这个问题。这需要全社会非常积极地整体行动起来,开发出这样一个政策,让我们有一个更好的集体性的结果。而不会在经济上、程序上伤害到这个经济体中的人。

巴菲特:我们过去在不同领域都做着这些事情,那些生产力强的产业会照顾落后的产业,比如在美国诞生了一些年轻的小产业,我们就会承担这个责任,会花一段时间用投资去教育他们,我们有这样的系统,这个系统跟生产性非常强的年份紧紧绑在一起,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系统也慢慢成熟起来,而贸易反映出来的应该是我们的政策在照顾人民,贸易政策也对国家有利,是对国家经济作出了贡献的。我觉得在钢铁领域他们现在也在做这样的事情,我们应该照顾到别人。

16、提问者:我有十年股东的历史,我每年都会看这个视频直播,所罗门在国会的作证时你说需要非常有道德的指南针,他们的投资者会投资非常有道德的公司,但当你在CNBC有人问到你,你觉得商业在上面应该有什么角色,你不希望把自己的价值观加到别人身上,我也听你提到伯克希尔只做制造业就可以了。而几年前你说你不会买烟草公司,因为烟草公司会带来很多社会问题,而伯克希尔也不会跟任何非法的或任何不好的企业有关系。我只想说,你之前在CNBC的访问可能是不小心说错话了,能澄清一下吗?

巴菲特:我们讨论一下当时的那个采访,伯克希尔一直在支持NRA(北美步枪协会),我们作为大部分的股东,如果同意我们要做这件事,我也没办法反对。我不是自己一个人专断可以做这个主导,我当时为希拉里的竞选也捐赠了钱,我不觉得我能够代表太多数人在这上面进行发言,我在CNBC的采访是我的个人观点,不代表伯克希尔公司的观点。一个母公司的观点,可能我们在做政治的捐赠上,不应该把这个事情说得太明显,我不会要求我的这些供应商或者是我的子公司也会跟我做相同的方式。我也不认为我们应该去质疑盖可的看法,我不相信我会在我们的这种商业行为中做一些跟我的政治理念相悖的事情。对我来说做这样的事情,从个人的情感角度是太难了。大家对我的反馈这么积极,我都不想把话筒交给查理了,但查理还是补充两句吧。

芒格:你当时是不小心给自己挖了一个洞,让人觉得做的事情好像是非法的,一直以来我们都不是做得那么完美,也不是在每个行业都有自己的专长,我们只是尽力而为,当然我们不会枪直接禁了,因为在奥马哈还有那么多店在做卖枪这件事情。

17、GREGG WARREN:这个问题跟之前的差不多,对你来说回答可能也比较艰难,你之前提到你希望在股息分红上强调更多,希望我们的现金更多,现在已超过1000多亿了,可能很多时候没办法回应去年你股东提的问题,我想说,在每股的分红上能不能作为一个期权的方式用多余的资产给更多股东,让他们得到更多利益?我觉得特殊分红也有它的不利,就是让你的票面价值立即下降,而这也会让你们公司的票面价值受到很大影响。我们知道在过去你们是能够达到这个高度的,因为这个公司在并购和股票回购上一直都有很高的估值,你能不能讲讲这方面,哪一股的分红可以给股东带来更多利益?

巴菲特:我们首先会去讨论以最有利的方式让资本能够得到回报。用特殊分红的方式可能不太可能,更多可能以股票回购的形式来做,让每股的价值得到更多的提高,我们不会做伤害股东的事情。我们可能会要做一些背书,在背书的基础上我们会做股票的回购,因为我们想一直持续给股东带来更多的利益,我们一直尝试做的都是最理智的事情,但不是说我们每天都要重复地做这些事,因为有时想去买,根本找不到好的股票去买。几年前人们可能想要所谓的分红、股息。B股可能是41:1的比例反推到我们。要来选择谁来作为股东,作为我们要买的一个股票,我不觉得全国的股民会去这样做,但是我们做这样一个选择会看谁愿意长时间加入我们,他们期待我们做的,是我们觉得为所有股东合理的事情。我们不可能所有时候都完美配置我们的资本,董事或总监大额持有股票,不可能让他们老是想之前那些人是怎么做的,我们需要我们的管理层像这个企业所有者一样去思维,而这个企业的所有者会尝试给所有的这些人带来回报,让这种回报显得比较合理,并且持续找到可以做的事情。

巴菲特:我们第一季度的投资,从4月的情况来看,大概做了150亿左右。我们不可能一直都处在低利率的世界,或者是私有市场价格会一直这么高。我们一直都尝试做合理、理性的事情,但这种所谓特殊的股息的方式可能不会再去做了,这种情况可能会比较稀有。我们如果想给股东更多的利益,可能每股的股息的形式不会做得太多。在这方面我们不想去进行赌博。

芒格:如果现在这个系统能一直很好地运行,为什么我们要去改变这个方式呢?很多人已经适应了为他们服务的方式,如果有一些情况有变化,我们可能会改变我们自己的想法,但必须要以事实作为依据,我们之前其实也做过一些调整,但要做根本的改变还是很难,毕竟我们已经这么大年纪了。

18、提问者:巴菲特、芒格先生早上好,我是一个专注于中国的研究公司,我们总部在上海,我们有很多基金经理,他们比较年轻,他们管理小部分的基金。我的问题是,如果你们只有10亿的组合,你们怎么去改变投资的方式,才是你们觉得在边际市场是可以进行投资的,尤其是像中国这样的国家。

巴菲特:如果我有1亿美金,我可能会去跟美国经济体相当的市场进行投资,因为那些市场可能会更有机会,我会先去找这种机会,然后找到边际利润率比其它公司更好的(投资标的)。因为这边有一些原则性的税负和法规,因为还有一些赋税以及其它复杂的原则、法规。除了中国和美国,你可能不会找到其它国家有投资的一些想法,规模以及地理都是我要考虑到的。

巴菲特:十五年以前我是这么做的,但是因为这是有趣的,我从小开始进行投资的时候,有一个周末,我看到了一个韩国的股票,我想买一个比较小的股票,不管是美国还是韩国的公司,有的时候其实还蛮具规模的,大概有15%—20%的变化,这个机会对我们来讲并不是那么大,但是我那个时候还是没有做这个决定。

巴菲特:查理,我已经有很多这样的股票了,你要不要把你投资中国股票的名字告诉我们,透露一下。 我想说,中国有很多机会,查理已经在中国找到他可以取得的“猎物”了。

芒格:对,我已经这么做了。

巴菲特:这个层面来讲,这是一个比较合理的情况,中国的市场是比较年轻的,但也是庞大的市场。市场根据他的年龄进行有效率的成长,这是成正比的。日本也有了这样的历史记录,也是如此。

19、CAROL LOOMIS:这是一个大问题,全世界都知道伯克希尔已经在进行改变了,从1965年到现在有所不同。原来伯克希尔是一个西北部的小公司,现在已经进了财富500强的公司了。以后的50年,伯克希尔,你的展望是怎么样?伯克希尔在2068年,也就是50年之后会怎么样?会是什么样的公司?您解释一下您的想法,我想这条路途挺长的。

巴菲特:路途挺长的,我的答案就我没有办法告诉你50年以前是否能是现在的状况,其实我也没算得出来。根据一些基本的原则,我们会找到不同观点的人进行工作,全世界也会有所不同。我可以坦白地告诉你,我们还是一个有股东持股的大公司,我们也会希望把我们的股东视为我们的合作伙伴,试图把你的钱当成我自己的钱来处理的文化。还会发生什么其它的事情我讲不出来。查理,你来。

芒格:对于年轻的这些股东们,你们今天如果说要买卖伯克希尔的话,当你有很多朋友,你小心一点,不要在你的朋友面前丢脸。我知道很多家庭已经出现了持股和卖股的现象。

巴菲特:很多家庭已经发生了持股或者是卖股的情况,我们下次再回答,今天你鼓掌的掌声太响亮了。

20、JONATHAN BRANDT:现在金霸王才有了8000万收入,能否说明一下,今天交易以及购买的这些成本,在过去一年之中,这个中间的缺失是怎么发生的?会不会因为它所谓的商品化?而且它进入这个市场,在电池这个市场中发生重大的变化?我们也看到了第一个季度,2018年你把这个公司的规模及它的生产产能整顿之后,会有其它不同的变化吗?会改进得更好吗?

巴菲特:金霸王这个公司步步高升,当然现在的收益并不是在适当的层面之中,根据我们现在的作业记录来讲。当时买金霸王这个公司的时候我就想该怎么做,怎么样来管理这个公司。还有一些更多在转换期发生的问题,在购买这个公司的时候,当时我们在交换这些业务,有一些规则我们是不能够真正做的,虽然我们想做,但是在一段时间,在PDA的管理流程上来讲,必须要受限制的。金霸王这个公司的品牌是非常坚实的,而且它的产品系列也是非常坚实的,我们会赚更多的钱,但是我们赚的钱好象与我们现在实际的资产还不成比例,我们应该会赚得更多。所以,我感觉应该会继续成长,你讲得没有错。

从利润的观点来看,我们现在还是不够的,我们做了很多改变,特别是管辖区以及这些国家,有的时候你要改变它运作的一个方式,因为有监管的一些影响,不是那么容易做的。比如说你在付款上或者是专有权限制上。我对于金霸王本身也是我心爱的一个公司。

芒格:我比你更喜欢金霸王。巴菲特:金霸王这个公司是我们喜欢的公司。

21、提问:你们早。我的问题涉及国债的,我叫塞勒,来自旧金山湾区,我自己从来没有任何金融财务的背景,那时候我注意到了温哥华股市,结婚之后我老婆鼓励我去买伯克希尔的股票,所以我想我做的决策是对的。现在我的问题是这样的:我每天读报纸、读新闻,讲到美联储和今天在讲的通胀数字,因为如此提供了更多国债而发生了更多必须要拍卖的状况,你如何展望国债以后会因为这些决策而受到什么影响?

巴菲特:你这个问题没有人可以做出判断。有非常多的一些变数介入,但是有一件事情我可以告诉你,长期的国债不是一个好的投资,至少以现在的费率来讲,不是一个很好的投资。今天的国债到期日大概是4个月,现在利率可能增加的,而且美联储上升了它的利率,可能在18个月之后,与去年相比正好有大概5个亿以上的税前收入。

实际来讲,长期的观点来看,讲到美联储,常常告诉你我们可能会有2%的通货膨胀,你现在讲到长期的国债利率只有3%,再加上你要付税,基本上没有什么可赚的。所以,有的时候是2.5%。美联储跟你讲能够在他们的权力之内,他至少控制你在国库债券的收益率不能达到0.5%以上。

巴菲特:对我来讲我当然不会买所谓的美分股,即特别便宜的股票,但是我想还会有其它更具生产力以及有看涨利好的股票可以投资。你现在有万亿的金钱,很多人在猜测哪一个到期日的债券是最好买的,但我们自己基本上对于这种投资的方式,我们是不参与太多的。 查理,你呢?

芒格:有的事情是不怎么公平的,特别是我们的货币机构在存款以及它的利率上面来讲,说今天存款已经没有那么多了,但在这边还是给了这么低的利率,这样对于通货膨胀来讲是不太好的情况,而且是不公平的。在我这一辈子中,有一次利率很低,而且是非常长,这就是我们现在看到的现象,对很多人来讲都是不公平的,有些人就是因为如此,就开始买其它私人的股票,比如伯克希尔的股票。我可以告诉你,就这么做吧。

巴菲特:刚才讲了1942年出台的报纸,那时爱国主义是非常风行的,我们那时上学,大家都开始存钱。所以,第一次在美国国债出台的时候叫做“美国防御国库债券”。18.5元,十年之后就可以赚到25块,18.5元在十年之后可以赚到25,中间大概是有2.09的复合利率的计算得到的一些结果。所以,2.9%的复利,十年来算并不是多好的一个投资。当然那个时候我们大家都在参与战争,所以政府知道战后一定会有非常庞大的通货膨胀,特别是在二战之后,当时的情况也是非常不稳定的,而且是动荡不安的。战争促使我们在我们的财务上产生极大的赤字,后来又发生了12.9%以上GDP的增长。所以,我们也在战后看到了强烈繁荣的状况,但是美国政府在做2.6%的复利十年的结果,这是那个时候的现象。我想国债好象还是不太合理。

巴菲特:早期当然是一个例外,那时可能真的是有这样一个机会来买这种所谓零票息的国债,而且也可以得到一个保证,30年你会得到一个复合的回报,大概14%的复合回报,30年的时间。所以,时不时市场会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有时你可能根本没有办法准备好,但是一定要在这个情况来临的时候做好行动。你对战争的债券还有印象吗?你买了吗?

提问者:我从来没买过。

巴菲特:当时战争期间,我身上一分钱都没有。

22、提问者:这个问题是一位住在伦敦的先生问的,他已经做了30年伯克希尔的股东了,他问到了所谓的“0”预算长期内做得比较好,尤其是你跟3G的合作,说到减成本的方式,伯克希尔是不是一直都在延续使用呢?

巴菲特:我们其实不期待我们的经理人会去做这种事情,因为基于零的预算有很大不确定性,3G的人他们是遇到了一个比较特殊的情况,有其它一些支出,这个支出没有办法带来花费上的回报。所以,他们看起来支出非常快。到了一个情况,我们可能没有办法提前预料。

巴菲特:再举GEICO的例子,涨到现在大概39000人的规模,不是我们为了雇员而雇员,而是因为他们都有很高的生产率。3G一下子裁了3000人,我无法预料到这种情况,没想到一下会那么大规模的裁员,但这个公司一开始效益就没有那么好,对一些公司来说可能就是这样,钱流入之后我们也不会预料到它会怎样,我们的一些投资经理会以不同的专业方式来处理这些问题。

巴菲特:一直以来我们都希望让顾客的满意度最高,同时也不希望承担这种不需要的成本损失,我们有一些经理人可能会用这种所谓基于“0”的预算,他们不会向我这边提交他们的预算表,他们也不被要求这样做。我们不做所谓的预算,也不做所谓的数字阅读整合,我们没有理由去花更多时间做一个所谓的“阅读数字整合”,我觉得没有必要。

巴菲特:我知道我们的地位是什么样的,我们可能是财富500强里唯一的这样的公司做这样的事情,我们不做没有必要的事情。很多大公司做的事情,我觉得都没有必要去做。所以,3G在这方面是找到了他们一些想要的机会。查理补充一下。

芒格:如果你总部30个人,一部分都是可能去做游说的人,我觉得没有办法延续这样一个大公司的模式。比较有意思的一点,我们当然是会丧失一些所谓的优势,我们当然也摆脱了一些这方面的不利因素。因为有时候他们不断地去总部不停地开会,这是很耽误时间的事情。我们在人头的成本上可以保持得比较低,同时也可以让我们的公司更有吸引力,让很多非常令人尊敬、非常有能力的人能够进入到公司。

芒格:所以,总的来说我们现在这个系统运行得非常良好,并没有说这种雇佣关系会像其它的一些公司一样,终止或者连接都会比较那么快。我觉得这种形式很好,我们也没有必要把它终结。

巴菲特:在总部我们有一些次“0”预算的情况,我们希望这个楷模可以灌注到整个系统中。

芒格:不光是减成本,我觉得在减少官僚程序以后决策会更加高效,官僚程序像癌症一样,也会像癌症一样影响到我们正常的机制。所以我们非常反官僚,这是我们一直以来坚持的一点,也做得非常好,也可以让我们真正地达到巅峰。